她是村里的小学老师,语文算术音乐体育,样样都得教。
此时她乌黑的头发编成两条粗辫子,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皮肤白得像新磨的米粉,在臃肿的棉袄下依然能看出纤细的腰身曲线。
村支部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,带起一阵细小的灰尘。
王支书从一堆泛黄的文件中抬起头,老花镜滑到鼻尖:“哟,林老师,来得正好,北京打来的电话,找你的。”
他指了指角落里那台老式电话机,黑色的听筒歪在一边,像是被人匆忙搁下的。
林知微心头一跳。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,母亲每次来电话都催问她离婚的事。
她摘下毛线手套,冰凉的指尖触到金属听筒时微微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