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次日,我被无罪释放。
回到破寺,寺中被翻得一片狼藉。
就连我洗得发白的僧衣,都扔在地上。
我蹲下身收拾,眼泪终究没能忍住。
一滴滴砸在粗糙的水泥地,瞬间消失不见。
想起当年,我与秦枫门当户对,是交响乐团的最佳搭档。
她拉小提琴,我弹钢琴,是众人眼中的“金童玉女”。
我们彼此吸引,步入婚姻,一度恩爱美满。
她爱吃甜,我便学做糕点,手上被烤箱烫伤数道口子,只为换她一句夸赞。
她爱音乐,我便陪她四处演出,因劳累过度,在台上吐血晕倒。
可如今,她却成了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。
入夜,我辗转难眠,起身修补破洞的僧袍。
针线穿梭,心乱如麻。
秦枫,你究竟要我如何?
次日清晨,一阵巨响将我惊醒。
“拆!这片违建全部拆除!”
我忙披上僧袍,强撑着病体走出寺门。
只见寺外摊贩们围成一圈,恨意的目光如针般刺来。
卖水果的大娘冲上前,抓住我的僧袍。
“住持,你傍上大款,为何要砸我们饭碗?”
“我妈还在医院等着救命钱!”
我愣住了:“大娘,什么大款?”
大娘气呼呼地掏出手机,翻出新闻:
“住持释明心,获富婆两亿补偿金!”
“富婆心系民生,斥巨资买地,欲建度假村!”
我怔怔地看完,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。
这就是秦枫的补偿?
我猛地转头,看向破寺周围的摊贩。
卖鱼的大叔,卖菜的奶奶,卖花的婶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