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宋志勇家乡助农大促，我连续直播多天，气血不足，晕倒流产。他说：“醒了赶紧回家，

村里一堆货还等着你播呢，别在医院浪费钱！”当时，

他正和我资助多年的乖乖女大学生沈绵绵在酒店缠绵。我整理好行李离开。

他却说：“等着吧！不出三天，肯定自己滚回来跪着求我！哪次不是？

”我拨通电话：“我想通了。”1.“我太欣慰了，早跟你说他不靠谱。

”闺蜜赵新雨的声音带着律师特有的冷静。“行，你醒了就好。宋志勇的好日子，

也该到头了。”昨晚。连续六个小时直播，我的喉咙火烧火燎。“宋哥还挺有爱心呢。

”助播小文举起手机，“你看他朋友圈。”我看着宋志勇发的动态，

一张照片是他和女生相互依偎，另一张是奖学金证书的照片。配文：沈**，

你努力的样子真迷人。评论区清一色的恭维，沈绵绵评论了一个害羞的小表情。沈绵绵，

这名字真耳熟。当年手头创业宽裕些了，我开始帮助一些学生，沈绵绵是第一个。

我顺手点进沈绵绵的朋友圈，第一条是在一小时之前发的：“谢谢哥哥的惊喜！

永远记得今天！”照片里她穿着吊带裙，勉强大腿根，肩带滑到大臂，抱着一大捧红玫瑰，

她身侧男人搂着她，脸被小表情盖住，可那身体我再熟悉不过。定位是某五星级大酒店。

前几天，他收拾完行李，随口对我说：“瑶瑶，市里邀请咱们村出人去讲讲经验，

要好几天才回来，你安心直播。”他说这话时，心情不错，我还笑着给他整理衣领，

叮嘱他少抽烟。我一阵恶寒，想起第一次见沈绵绵时的样子，她还是个刚中考完的小姑娘，

她戴着眼镜，和我说话时虽然紧张，眼神里却不服输。

那时我还笑着跟宋志勇说：“这姑娘长得乖，一看就是个学习的料。”乖？我冷笑一声。

“离婚吧。”我发信息给宋志勇，一阵晕眩，我跌倒在地。2再次睁眼，

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小文在我旁边。医生走进来说：“你这是气血不足，晕倒了，

多注意休息。”他顿了一下，“另外，非常遗憾地通知你，你被送过来的时候，已经流产了。

胚胎大概6周左右。”小文心疼地看向我，握住我的手。我下意识地抚向平坦的小腹。

这里曾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？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，来了，却又悄无声息地走了。

“有人找过我吗？”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小文的眼神瞬间躲闪起来，

握着我的手也松了松，嘴唇嘟囔着：“大姑母打电话来问，她那些山货怕放坏了，

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上播。”“宋志勇呢，他来过吗？

”小文红着眼睛：“他和小三一起来的，在病房门口卿卿我我，让我给赶走了，太不要脸了。

”我摸着肚子，七年了，刚结婚的那几年怀不上孕。婆婆和大姑母冷嘲热讽。“哼，

光会赚钱有什么用？母鸡不下蛋，就是个废物！”“娶这么个媳妇回来，连个孩子都生不出，

白瞎了我儿子！”后来我每天直播给他们带货，她们挣到了钱，这才不再提。

不知道从哪天开始，我和宋志勇分享我的日常，

他却说：”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不能不要总和我说了，烦死了，

没有精力去管你这些破事儿！”可直到这一刻，我才知道，他真的变了。回到家中，

我告诉自己：“方瑶，这绝对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为他掉眼泪。

”3宋志勇是第二天中午才出现在家中的。见到我在书桌旁写东西，他径直走过来，

坐在我旁边。看我不理他，他开口：“宝宝，说什么气话？你是看到照片了？

”“我跟那个沈绵绵没什么的，昨天就是跟几个学生一起吃个饭，联络下感情，

顺便鼓励鼓励他们。”“你知道的，绵绵刚拿了奖学金，大家高兴嘛，就多喝了几杯。

太晚了就在酒店开了几间房凑合了一宿。”“你看，我一醒过来，就立刻回来了。

”说着想要过来搂我的腰。一股烟味、酒味夹杂着女孩子洗发水的味道传来，让我有些头晕。

我一把将他推开，“凑合一晚开五星级酒店？和学生们聚餐，买玫瑰花？

而且沈绵绵那衣服都快遮不住身体了！”我把算好的账单狠狠摔到他脸上，“你睁大眼睛，

一条一条给我看清楚了！我每天辛辛苦苦直播带货，嗓子喊哑了，腰快断了，

就为了卖那点山货，就为了兑现你当初‘振兴家乡’的***承诺！

”“我赚来的每一分钱让你保管，你就是这么‘保管’，就是这么‘报答’的？

”宋志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他弯腰捡起几张纸，“你能不能别像审犯人一样？

”他指着其中一条在豪华餐厅的消费记录，语气理直气壮：“你看看这个！

请几个重要的客户，能不吃得好点么？带学生们一起，见见世面怎么了？”“还有这次，

绵绵手机坏了，我总不可能看她用个破的吧？我说你格局什么时候这么小了？

”我想起自己换过三次屏幕的手机，本来就有些哑的嗓子更痛了。我抢过账单，

找出一条和他对峙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带他们见世面就得去开房？聚一次开一次。

那他们当幌子，你当我是傻子吗？““你到底知不知道，这些钱来得多不容易，

每一分都是我对着镜头笑僵了脸、喊哑了嗓子，一播就是七八个小时辛辛苦苦赚来的。

到头来就是成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，让你们去高级酒店逍遥快活？”就在此时，

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。4一个刻意夹起来的声音传来：“志勇哥，方瑶姐，你们在家吗？

”宋志勇的脸色瞬间变了变，他狠狠瞪了我一眼，迅速走去开门。“绵绵，你怎么来了？

”沈绵绵径直走到客厅中央，红着眼看着我：“姐姐，你别生气了，都是我不好……，

志勇哥他喝多了，我扶他回房间休息，真的什么都没发生！我们就是怕你误会，

才……”她转向宋志勇，“志勇哥，你快跟姐姐说清楚呀！就说你只是醉了，让她别生气了，

好不好嘛？”宋志勇眼神瞬间软了，伸手轻拍她的背，

声音是我不曾感受过的温柔：“好了好了，没事儿了，有哥在呢。你姐她就爱钻牛角尖，

过两天就好了，别担心。”“宋志勇！”我猛地一拍桌。我指着他的鼻子，

声音嘶哑变形：“你告诉我，什么叫钻牛角尖？什么叫过两天就好了？

你以为我还在和你闹么？”宋志勇似乎被我惊到，他猛地甩开我指向他的手，

对我吼道：“方瑶！你够了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？像个泼妇！整天疑神疑鬼，

没完没了！”那张熟悉的脸，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着。他力道极大，我踉跄着后退两步，

后腰撞在书桌棱角上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沈绵绵怯生生地说：“志勇哥，

你别跟姐姐吵架……都怪我，我不该来的，我这就走……”说着转身要走。“别装了，

真不知道你那脸皮是什么做的？”“方瑶你说什么呢？”宋志勇一把将她拽回来护在身后，

“你看看你把她吓的！”“那我走！”“方瑶你别后悔！”我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。

我转身离开。5手机震动，是李伟发来的信息，他是我以前资助过的学生。“方瑶姐，

我们几个都顺利毕业了！我们想请志勇哥吃顿饭，当面感谢他的帮助。时间地址发给您了，

您作为师母，也一定要来啊！”“师母”？这些年，资助的钱，

都是我直播带货辛辛苦苦赚来的。宋志勇拿着钱，用自己的名义慷慨地资助学生，

他们尊他为师父享受他们的感激。我忙于事业，又顾及他的面子，从未点破过。只是没想到，

在他和学生心里，我竟只是依附于他的“师母”。这次我一定到。我回复：“好呀，

恭喜毕业！”三天后，晚上六点，学府酒家。门开着，我径直走进去。

宋志勇正低头凑近沈绵绵，唇快贴上她脸，沈绵绵一脸娇羞的样子。宋志勇看到我，

脸上笑容僵住了，“方瑶？你来干什么？”沈绵绵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臂，一脸委屈：“姐姐，

你怎么来了？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？前几天的事……”“别碰我！

”我冷冷地扫过在场每一张年轻的脸。那些我曾真心实意帮助过的“好学生”，

曾经我真切地希望他们改变自己的命运。“看看你们，一个个的，你们当中，

有几个人不知道他宋志勇和沈绵绵那点龌龊事？有几个人没看到他们朋友圈那些龌龊东西？

心知肚明，却还冷眼旁观，帮他们一起瞒着我？

”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：“你们的良心都喂了狗吗？

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眼皮底下苟且！没有一个人！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告诉我？

”“还有，你们设宴感激宋志勇。可是，资助你们的钱。哪一分钱不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。

你们把我当什么？一个可以源源不断的提款机吗？你们读过的书、学的道理，

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，啊？”我把我这些年的委屈吼了出来。死一般的寂静。

几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，不敢与我对视。沈绵绵被我的爆发吓到了，眼圈瞬间红了，

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姐姐！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家呢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志勇哥？

我们真的没有……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，但你不能这样污蔑大家呀。”她说着抬起手，

要附上我的胳膊。我眼睛一下子看到她的手腕上的手镯。我再熟悉不过了。

去年宋志勇生日前，为了学做这个纯手工银镯，我偷偷跑去县里的老银匠那里当学徒。

笨手笨脚的，左手五个手指都被砸的不像样子。有一次疼得钻心，银匠说他来做吧，

我却只想着要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。他收到时，只是淡淡地说了句“还行”，

就随手放进了抽屉，再也没见他戴过。如今，这个镯子，竟然在沈绵绵的手上！

思绪被猛地拉回现实。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。那就算算总账。

6我对沈绵绵说：“你是不记得这五年来，每个月定时给你卡上打生活费的人是谁了吗？

还有你考上大学那天，给我写的感谢信，要不要我找出来念给你听？

”沈绵绵的脸猛地涨红：“记得是你又怎么样？你不就是想炫耀你有钱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