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妩，你戾气太重，不配为后。”他端着毒酒，眼神冰冷，身后站着他那娇柔的表妹。

我笑着饮下，血从嘴角流出。再次睁眼，我身披玄甲，脚下是血流成河的皇城。

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，像条断了腿的狗，在皇陵的尘埃里爬向我，泣声求我救他。

我俯身，在他耳边轻笑：“殿下，我的戾气，不是你亲手喂大的吗？”第1章：鸩酒一杯，

前尘尽断东宫的殿内，烛火摇曳，光影交错。我静静地坐在那里，

看着李修将一只精致的白玉酒杯推到我面前。杯中的酒液漆黑如墨，散发着淡淡的苦杏仁味。

鸩酒。"阿妩，喝了吧。"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，仿佛这件事也让他感到厌烦。

我抬眸看他，这个我陪伴了三年的男人，此刻的眼神冷漠得像看一个陌生人。

刘清妍站在他身后，眼中盈满了泪水。她上前一步声音软糯得像春水："姐姐，

殿下也是为了大燕江山，你就认了吧。"多么善解人意的话。多么体贴入微的关怀。

如果我不是当事人，大概也会被她的"善良"感动吧。我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慢慢端起酒杯，

感受着手中的温度。"殿下要赐死我，总该给个理由吧？"李修避开我的视线，

望向窗外的夜色。"江妩，你父兄虽死，但你戾气不减，手段毒辣。""这样的女子，

不配做我的太子妃，更不配为后。"戾气？手段毒辣？我几乎要笑出声来。三年前，

是谁拉着我的手，说江家满门忠烈，要我为他们报仇？三年来，是谁在我耳边低语，

说那些大臣桀骜不驯，需要我出手制衡？又是谁在我为他铲除异己后，

握着我沾血的手说："阿妩，你真是我的好妻子。"现在，他说我戾气太重？

"殿下记性不好呢。"我轻笑一声，"当初是谁教我如何在酒中下毒，

如何让人死得无声无息？""又是谁夸我聪慧过人，

说我比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闺阁女子强上百倍？"李修的脸色变了变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。

"往事不必再提。"我看着他，忽然想起新婚那夜，他搂着我说的话。"阿妩，

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，也是最聪明的女子。""有你在身边，我什么都不怕。"多么讽刺。

当初的甜言蜜语，如今成了判我死罪的理由。我没有争辩，只是笑着问他："若我死了，

殿下可会有一丝难过？"他终于看向我，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。"清妍温柔善良，

她才是未来的国母。"刘清妍听到这话，脸上立刻浮现出羞涩的红晕。她低着头，

却掩不住眼中的得意。我明白了。这出戏，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她而设。我这个正妻，

不过是个即将被丢弃的棋子。"好。"我仰头一饮而尽，毒酒顺着喉咙流下，

带着火烧般的疼痛。李修和刘清妍都愣住了。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哭泣，会哀求，

会做出各种不堪的姿态。但我没有。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，任由毒性发作。

血从我的嘴角溢出，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，绽开朵朵梅花。我的视线开始模糊，

但我依然能看到他们眼中的惊恐。以及那一抹隐藏很深的释然。意识陷入黑暗前，

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。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，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恐惧。是青柠。

我忠心的侍女。她会按照计划行事的。城外，父亲的旧部已经等候多时。这一局，

才刚刚开始。第2章：宫墙喋血，太子失势我"死"后的第三天，东宫里张灯结彩。

据说是为了给刘清妍庆生。多么巧合的日子。宴会上，李修春风得意。他当着满堂宾客的面，

宣布等国丧期满，就会请封刘清妍为新的太子妃。"清妍善良贤淑，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伴侣。

"刘清妍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，享受着众人的艳羡目光。她穿着一身粉色宫装，头戴珠翠，

美得像个瓷娃娃。"殿下，您这样说，妾身好害羞。"宾客们纷纷举杯祝贺，

恭维声不绝于耳。"太子殿下好眼光。""刘**温柔美丽，确实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。

""前任太子妃过于刚烈，不如刘**这般体贴入微。"李修听着这些话，心情愈发愉悦。

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明智的决定。江妩那样的女子，确实不适合做他的妻子。

刘清妍才是他的良配。正当众人觥筹交错时，宫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。

整个东宫都在颤抖，仿佛地龙翻身。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军踉跄着冲进殿内。他跌倒在地，

用最后的力气嘶吼："二皇子……二皇子反了！"宴会瞬间陷入混乱。

宾客们惊恐地四散奔逃，酒杯摔碎一地。刘清妍尖叫着躲到李修身后，花容失色。

李修大惊失色，立即下令调兵。但他很快发现，京城的防卫早已被李衡渗透。

那些平日里对他恭敬有加的将领，此刻都不知所踪。"不可能！"李修不敢置信，

"京城守备森严，他怎么可能……"话音未落，殿外传来了更加密集的厮杀声。

有人在大喊："皇上驾崩了！""二皇子已经攻进宫了！"李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他终于意识到，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叛乱。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。很快，殿门被踹开。

李衡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进来。那是他们的父皇。"皇兄，好久不见。

"李衡笑得狰狞，"父皇让我向你问好。"李修看着那颗熟悉的头颅，双腿发软。

"你……你竟敢弑父！""弑父？"李衡大笑，"我只是在替天行道。""父皇昏庸无能，

该早点退位让贤了。"说罢，他一脚踹倒了李修。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，

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跌倒在地。刘清妍尖叫着躲到角落，

她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子被人踩在脚下。眼中再也没有爱意，只有纯粹的恐惧。

她开始后悔了。如果江妩还在，至少她还有个靠山。现在，她什么都没有了。

第3章：皇陵为囚，折辱至死李衡没有立刻杀死李修。

他要慢慢折磨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兄。像猫戏老鼠一样，享受猎物的绝望。"皇兄，你看，

你的心上人可真是个美人。"李衡当着李修的面，粗暴地捏住刘清妍的下巴。

刘清妍吓得花容失色，泪如雨下。李修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，只能眼睁睁看着。"不要动她！

"李修嘶吼着，拼命挣扎。绳索勒得他手腕血肉模糊，却挣脱不开分毫。

刘清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她忽然停止了哭泣，主动向李衡献媚。

"二殿下，清妍一直被太子强迫，心里其实早就仰慕您了。"她娇滴滴地贴向李衡，

完全不顾李修震惊的目光。"你说什么？"李修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
这还是那个温柔善良、为他哭泣的表妹吗？"太子哥哥，你别怪清妍。"刘清妍回过头，

眼中满是得意。"女人都是水做的，自然要流向更强的男人。""你现在这副模样，

哪里还像个男人？"李修目眦欲裂，青筋暴起。

他这才看清这个"温柔善良"的表妹的真面目。内心第一次涌起对我的愧疚——原来，

真正纯良的人，早就被他亲手毁掉了。李衡看着李修吃瘪的表情，大笑出声。"来人，

给我打断他的双腿。""让太子好好看看，什么叫成王败寇。"惨叫声在宫殿里回荡。

李修的腿骨被生生打断，疼得昏死过去。醒来时，他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。

刘清妍就坐在李衡怀里，看着他痛苦的样子，笑得格外甜美。"太子哥哥，

你以前不是说戾气重的女人配不上你吗？""现在看来，温柔的女人也未必就是好的呢。

"李修被废去太子位，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出宫门。京城百姓纷纷围观，

朝他吐口水、扔烂菜叶。"活该！暴君的儿子就是暴君！""打死这个祸害！

"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百姓，现在恨不得食他肉、寝他皮。李修在泥泞中被拖行，

尊严被彻底践踏。他想起当初处决江家时，百姓也是这样的愤怒。原来，这就是报应。最终，

他被扔进了阴冷潮湿的皇陵。李衡故意只给他一点点水和发霉的食物。"皇兄，慢慢享受吧。

""我会定期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。"皇陵的石门轰然关闭，李修陷入了无尽的黑暗。

他蜷缩在冰冷的石棺旁，听着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。这里埋葬着历代皇帝，

现在也要埋葬他这个失败者。在绝望中，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一个身影。那双平静的眼睛，

在他递出毒酒时，没有一丝恐惧。"阿妩......"他颤抖着呼唤那个名字。"我错了，

我真的错了......"可是，再多的悔恨都无法挽回什么。黑暗吞噬了一切，

只剩下他孤独的忏悔声，在皇陵里回荡。第4章：废妃归来，

剑指旧爱李修不知道自己在皇陵里待了多久。他浑身污秽，头发结成了硬块，与蛆虫为伴。

身上散发着腐臭的味道，早已没了人形。饥饿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脏。

发霉的食物早就吃完了，连老鼠都抓不到。他饿到极致，甚至想啃食自己的血肉。

求生的本能和无尽的悔恨同时折磨着他。"阿妩，

我错了......"他开始疯癫地呼喊我的名字。声音在空旷的皇陵里回荡，

显得格外凄凉。"阿妩，你回来，求你回来......"他想起我温柔的笑容，

想起我为他出谋划策的认真模样。想起我被他误会时委屈的眼神，想起我饮下毒酒时的决绝。

如果可以重来，他再也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。可是，世上没有如果。

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，皇陵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厮杀声。火光透过石缝照进来，

整个皇陵都在颤抖。"怎么了？"李修拼命爬向石门，想要听清外面的动静。

沉重的皇陵大门被人从砸开。轰隆一声巨响，碎石飞溅。刺眼的光芒涌入，

让久处黑暗的李修睁不开眼。一个身披玄色重甲的身影逆光而立。她手持滴血长剑，

身后是铁甲铮铮的北朔军。杀气腾腾，如同地狱里走出的死神。"谁？"李修眯着眼，

努力想看清来人的面容。难道是哪个诸侯起兵勤王了？

那人随手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扔在李修面前。人头滚了几圈，正好停在他眼前。

那张熟悉的面孔，正是篡位的李衡。"不......不可能......"李修瞪大眼睛，

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李衡怎么可能死？他的兵马呢？"殿下，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？

"熟悉的声音响起，温柔中带着彻骨的寒意。李修惊恐地抬头，看清了来人的脸。

那张他以为早已化为枯骨的绝美容颜，此刻冷若冰霜。是我。是他亲手毒死的江妩。

"阿......阿妩？"李修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"你......你不是死了吗？

"我缓缓蹲下，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。他瑟瑟发抖，像只被吓坏的老鼠。"怎么，很惊讶？

"我在他耳边轻笑，声音温柔得像当初新婚时一样。李修浑身颤抖，想要伸手触碰我的脸。

"阿妩，你还活着，太好了......"我一剑拍开他的手，眼中没有一丝温度。"对了，

你猜，你的表妹现在在哪？"我笑得愈发灿烂，李修却感到脊背发凉。

"我把她送到军营里当***了。""你不是说她温柔善良吗？现在她可温柔了，

对每个男人都温柔。""不......不要......"李修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
他现在才明白，什么叫做真正的报应。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"李修，游戏，

才刚刚开始。"第5章：执掌乾坤，阶下之囚我命人将李修从皇陵"请"出来，安置在东宫。

不过这回，守着他的不再是宫女太监，而是我的北朔军。他们一个个面色冷硬，手按刀柄，

仿佛看守的不是前朝太子，而是一头随时会咬人的野兽。我以"清君侧、定国乱"之名，

迅速掌控京城。昭告天下的圣旨写得很简单：二皇子弑父篡位，已被正法。

至于我这个"死去的太子妃"如何死而复生，没人敢问。敢问的，坟头草都三尺高了。

朝堂之上，面对我的铁血手腕，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旧臣们噤若寒蝉。他们垂着头，

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膛里。一个个战战兢兢，生怕我想起他们曾经怎么巴结李衡，

怎么踩踏江家。李修被洗得干干净净，换上了一身锦衣。坐在轮椅上，被推到大殿的角落。

像个精美的展品，旁观我处理朝政。他想开口，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。"闭嘴，

你现在只需要看着就行。"他第一次看到我运筹帷幄、杀伐决断的模样。那些复杂的政务，

在我手中轻松化解。那些桀骜不驯的武将，在我面前低头称臣。他才明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