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儿子，我没钱过年了，给我打五万。」老公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直接挂断，拉黑。

我愣住了，问他怎么回事。他冷笑一声：「半年前她把320万拆迁款全给大哥时，

就没我这个儿子了。」下一秒，家门被疯狂砸响，大伯哥在门外嘶吼：「你把妈怎么了！

她吃了安眠药！」01“砰！砰！砰！”那声音不像是砸门，更像是用生命在撞击，

每一声都震得我心脏骤缩。紧接着，是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吼，穿透厚重的防盗门，

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我的耳膜。「陈默！你个畜生！你开门！妈被你逼得吃安眠药了！

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！」大伯哥陈浩的声音，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，

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，显得格外刺耳。我吓得手脚瞬间冰凉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

大脑一片空白。安眠药？自杀？这些词汇像一盆冰水，从我的头顶浇下，冷得我彻骨。

我猛地看向身边的老公陈默，他刚刚挂断婆婆电话时的那份冷漠，此刻在我眼中，

竟染上了一层可怖的阴影。「陈默，快，快开门啊！」我声音发颤，伸手去推他。

陈默的脸色铁青，薄唇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，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，

却是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平静，一种风暴来临前死寂般的平静。他没有立刻动，

而是先拿起手机，调出通话记录，将婆婆王秀兰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，

然后才缓步走向门口。门“咔哒”一声打开。门外的陈浩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，双眼赤红，

一把揪住陈默的衣领，将他往后推得一个踉跄。「王八蛋！你还敢开门！妈在医院抢救，

你满意了？为了五万块钱，你连亲妈的命都不要了！」他吼叫着，唾沫星子喷了陈默一脸。

楼道里，几扇邻居的门“吱呀”着开了条缝，一颗颗好奇又带着评判的脑袋探了出来，

对着我们指指点点。那些目光，像无数根烧红的铁签，烙在我的皮肤上，让我羞耻又难堪。

「陈浩你放手！」我冲过去，用力去掰他的手，「有话好好说，先去医院要紧！」「好好说？

我妈都快死了，你让我怎么好好说！」陈浩甩开我，转向那些看热闹的邻居，

哭天抢地地控诉，「大家快来看啊！互联网大厂的高管，年薪百万，逼死亲妈！

就因为妈找他要五万块钱过年，他就把**得吞了安眠药！」陈默被他揪着衣领，一言不发，

任由那些恶毒的词语像脏水一样泼在他身上。我看着他冰冷的侧脸，看着他紧握的拳头，

手背上暴起的青筋，心里乱成一团麻。一半是婆婆生死未卜的焦灼，另一半，

是对我丈夫前所未有地陌生和动摇。他……真的能冷血到这种地步吗？「别说了！先去医院！

」我几乎是哀求着，拉着陈默的胳膊，将他从陈浩的手里解救出来。去医院的路上，

车里的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。陈默开着车，一言不发，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，
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陈浩坐在后座，像个复读机一样，

不停地咒骂着陈默的“不孝”与“冷血”。「妈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？小时候家里穷，

她把唯一的鸡蛋都给你吃，自己喝口粥水！你哥我穿的都是旧衣服，你的衣服永远是新的！」

「你上大学，她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给你凑学费！现在你出息了，在大城市买了房，

当了什么***高管，就翻脸不认人了？」「五万！就五万块钱！你至于把她逼上绝路吗？

陈默，你的心是铁做的吗？」那些“桩桩件件”的恩情，从陈浩嘴里说出来，

每一件都像一把锤子，敲打着我摇摇欲坠的认知。我心里乱极了。我认识的陈默，

不是这样的人。他虽然沉默寡言，但对我、对我们的家，一直温柔又有担当。可此刻，

他沉默得像一座冰山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。就在这时，陈浩的手机响了。

他故意按了免提，电话那头是一个急切的声音：「是王秀兰家属吗？病人心率不稳，

正在洗胃，你们快点！」陈浩的哭腔瞬间拔高了八度：「医生！医生你听我说，求求你们，

一定要救救我妈！花多少钱都行！一定要救活她啊！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，

让我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。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
车子在医院急诊门口一个急刹停下。我们跌跌撞撞地冲向急诊室。远远的，

就看到几个护士围着一张病床，气氛紧张。陈浩腿一软，整个人“扑通”一声跪滑过去，

抱着病床的床脚，哭得像个死了爹娘的孩子。「妈！妈你醒醒啊！你看看我！

你不能丢下我啊！」我的心，也跟着沉到了谷底。02我快步冲到病床前，

婆婆王秀兰紧闭着双眼，脸蜡黄蜡黄的，嘴里发出微弱的哼唧声，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。

陈浩趴在床边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：「妈！我没用！我没本事！我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，

还让你受这种委屈！」他的表演声情并茂，引得周围不少病人和家属都投来同情的目光。

我鼻子一酸，正想开口安慰几句，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的医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，

语气里满是不耐烦。「家属？哪个是家属？」他扫了我们一圈。陈浩立刻举手，

哭着说：「医生，我是她儿子，我妈怎么样了？她吃了多少安眠药？有没有生命危险？」

医生没好气地扬了扬手里的化验单，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。「安眠药？洗胃一个多小时，

连点药渣子都没洗出来，倒是检测出不少维生素C的成分。」一瞬间，

整个急诊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陈浩的哭声戛然而止，表情凝固在脸上，

滑稽得像一幕拙劣的默剧。我整个人都懵了，大脑宕机了几秒钟，才反应过来医生说了什么。

维生素C？医生显然被这家人折腾得够呛，

他毫不留情地指着病床上依旧在“昏迷”的王秀兰，对周围的人说：「老太太，

你血压80-120，心跳75，各项指标正常得都能去***拉松了，别装了行不行？」

「为了骗儿子钱，演戏演到医院来，还谎报病情说吞了安眠药，占着宝贵的急诊床位，

外面还有真正需要抢救的病人等着呢！」这话一出，周围同情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鄙夷和嘲讽。

「搞了半天是演戏啊？」「现在的奇葩老人真多，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。」

「那个大儿子哭得跟真的一样，演技派啊！」议论声像密密麻麻的耳光，

扇在陈浩和王秀兰的脸上。婆婆的眼皮颤动了几下，缓缓睁开一条缝，

看到阴谋已经彻底败露，索性也不装了。她“噌”地一下从病床上坐起来，

中气十足地指着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的陈默，开始撒泼打滚。「我就是被他气的！

我不想活了！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，现在为了五万块钱就要逼死我！

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！」她一边哭嚎，一边捶打着床铺，那架势，

比刚才“奄奄一息”时有劲多了。陈浩的脸，一阵红一阵白，像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，

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想去拉王秀兰，让她别再丢人现眼，王秀兰却一把甩开他，

死死抓住床沿，说什么也不肯走。「今天他要是不给钱，我就死在这儿！」

就在这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中，一直沉默的陈默，终于开口了。他的声音不大，

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，瞬间穿透了所有的嘈杂。「演完了？」他走到病床前，

居高临下地看着撒泼的母子俩，眼神里没有愤怒，只有一片荒芜的冷漠。

「演完了就把医药费结一下，洗胃、化验、床位费，一共865块。」他顿了顿，

目光转向满脸通红的陈浩，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。「记得找你大儿子要，

他有320万。」那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却像一个惊雷，在所有人耳边炸响。

陈浩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王秀兰的哭嚎也瞬间卡在了喉咙里，
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，仿佛第一次认识他。我的心，在这一刻，

停止了因为担忧和焦虑而产生的剧痛，转而涌起一股密密麻麻的心疼。

我看着陈默那挺拔却孤单的背影，忽然明白了他之前的平静。那不是冷血，

而是被伤透了心之后，最后一层坚硬的、用来自我保护的甲胄。03回家的车里，

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医院那场闹剧，像一根刺，扎在我心里，

让我对这个我嫁了两年的男人，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心疼。红灯亮起，车子缓缓停下。

窗外是城市的流光溢彩，车内却是一片死寂。我终于忍不住，打破了沉默：「陈默，

那320万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」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，沉默了片刻，

车厢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。良久，他才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「半年前，

老房子拆迁，拿到了320万补偿款。」他的语调很平，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。

我的脑海里立刻闪回起半年前的那个周末。那天婆婆王秀兰兴高采烈地打电话，

说家里有大喜事，把所有沾亲带故的人都叫到了一起，在老家县城最好的酒店摆了一大桌。

那天的饭局，陈默和我因为公司有事，迟到了很久。我们到的时候，气氛正热烈。

婆婆王秀兰满面红光地站在主位，一手拉着大伯哥陈浩，另一只手高高举起，

像是在开什么表彰大会。「今天把大家叫来，是想宣布一个好消息！」她声音洪亮，

充满了炫耀的意味，「我们家老房子拆了，**补了320万！我跟老头子辛苦一辈子，

总算给孩子们留了点家底！」亲戚们纷纷鼓掌，说着恭喜的话。「这笔钱，」

王秀兰清了清嗓子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大儿子陈浩身上，

眼神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宠爱，「我决定，全给老大，陈浩！」

「让他拿去市里买个大三居当婚房，再买辆好车，一步到位！我们家老大，不能比别人差！」

我清楚地记得，当时就有个胆子大的远房表婶小声问了一句：「那……那陈默呢？」

王秀兰的脸立刻拉了下来，语气变得理直气壮，甚至带着一点被冒犯的恼怒。

「陈默有本事啊！他自己在大城市买了房，还当上了什么领导，虽然背着房贷，但年轻人嘛，

吃点苦是应该的！」她看了一眼我们，话锋一转，又开始心疼起她的大儿子。「他哥不一样，

从小就老实，嘴笨，不会讨人喜欢。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钱。我不帮他谁帮他？当弟弟的，

就该帮衬着哥哥，这是天经地义的！」我当时听得心里很不舒服，觉得这话实在太偏心了。

可我看向陈默，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，甚至还对着那些看向他的同情目光笑了笑。

他没等宴席结束，就拉着我说公司还有急事，提前离了席。我记得很清楚，回家的路上，

他一句话都没说。回到家，他也没开灯，一个人在阳台上，抽了半包烟。烟头的火光，

在他沉静的脸上明明灭灭，像他心里压抑着却无处诉说的火山。现在，

陈默终于对我揭开了那道血淋淋的伤疤。「从我上大学的学费，

都是我自己去申请的助学***，而他，」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自嘲的笑意，

「打游戏买一套虚拟装备，妈眼睛都不眨就给他几千块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了。」「我没有妈，

我只是我哥人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，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提款机踏板。」我无法想象，

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，独自一人咽下这所有的不公和委屈，长成今天这个沉默隐忍的男人。

我伸出手，紧紧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，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。「陈默，」

我的声音有些哽咽，「都过去了。以后，你有我，有我们的家。」他转过头，看着我，

眼底那片荒芜的冰原，似乎有了一点融化的迹象。他反手握住我的手，很用力。「嗯。」

一个简单的音节，却重若千钧。我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我们不再是两个人，

而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，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***。04医院那场拙劣的闹剧，

并没有让王秀兰和陈浩善罢甘休。恰恰相反，这更像是点燃了他们疯狂的导火索。

第二天一早，我还在为陈默准备早餐，他就接到了同事的电话。电话那头，

同事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震惊和尴尬。「陈默，你……你快来公司看看吧，

你妈和你哥……在公司楼下拉横幅呢！」我的心猛地一沉，手里的牛奶杯差点摔在地上。

陈默挂断电话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我们赶到公司楼下时，那里已经围了一小圈人。

一条刺眼的白色横幅，被两个人拉在公司金碧辉煌的大门口，

上面用红漆写着几行触目惊心的大字：「互联网大厂高管年薪百万，抛弃寡母不闻不问！」

「禽兽儿子逼母自杀，天理难容！」婆婆王秀兰，穿着她最破旧的衣服，头发散乱，

坐在一个从家里带来的小马扎上，对着围观的群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。

「我苦命啊……我男人死得早，一个人把他拉扯大，供他上大学……现在他出息了，

在大城市当大官了，就嫌弃我这个农村老太婆了……」「过年我想找他要五万块钱，

他不但不给，还把我电话拉黑了……我一时想不开，吃了安眠药，他倒好，把我送到医院，

连医药费都不肯付，还骂我怎么不去死……」大伯哥陈浩则在一旁“义愤填膺”地帮腔，

把昨天医院那场闹剧添油加醋，颠倒黑白，说成是陈默如何冷血，如何见死不救。

他们的表演太有迷惑性了，一个哭得肝肠寸断的老母亲，一个愤怒又无助的孝子，

引得不少不明真相的路人纷纷对陈默指指点点。「现在这年轻人，

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。」「年薪百万，五万块钱都不给妈，太不是东西了。」

「这种人就该曝光他！让他公司也看看他是什么货色！」我气得浑身发抖，
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恨不得立刻冲过去，撕烂他们伪善的嘴脸。就在我准备冲出去的那一刻，

陈默一把拉住了我。他的手很稳，很有力。「别去。」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乱，

反而是一种猎人般的、令人心悸的镇定。「去了，就中他们的计了。」「他们要演，

就让他们演个够。」正在这时，陈默的手机响了，是他们公司HR打来的。

HR在电话里的语气很客气，先是表示了对陈默家庭情况的“理解”，随即话锋一转，

暗示他尽快处理好家事，不要对公司造成负面影响。这是警告。

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：「陈默，他们这样会毁了你的工作的！

你的事业是你一步步拼出来的！」IT行业竞争激烈，陈默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，

付出了多少心血，我比谁都清楚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被那对**的母子毁掉！

陈默却拍了拍我的手背，安抚我：「放心。」他漆黑的瞳孔里，闪烁着一种运筹帷幄的光。

「我等这一天，已经很久了。」他把我拉回家，打开电脑，调出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。里面，

分门别类地存着好几段录音文件和一些手机截图。「他们既然喜欢把家丑外扬，」

陈默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着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「那我就帮他们扬得更彻底一点。」

他的冷静，与我的焦灼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我看着他镇定自若的侧脸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，

竟然慢慢平复了下来。我相信他。就在他一边整理资料，一边准备反击的时候，

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无意中说了一句：「说起来，老房子的房产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，

拆迁协议也是妈一手包办的，我连看都没看到过。」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，像一颗石子，

投入我混乱的心湖，激起了一圈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涟漪。一个荒唐的念头，

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。05舆论的发酵速度，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不到半天时间，

“大厂高管逼母自杀”的词条，竟然在本地同城热搜上挂了个尾巴。陈默公司的内部论坛，

更是炸开了锅。各种猜测和人身攻击的帖子层出不穷，

甚至有人扒出了陈默的职位和大致薪资，言辞间充满了嫉妒和恶意。我捏着手机，

气得手都在抖。这就是他们想要的，用舆论的唾沫星子，把陈默淹死。而陈默，

依旧平静得可怕。他将整理好的材料，用一个新注册的匿名账号，

精准地投放在了两个地方：公司内部论坛和我们小区的业主群。材料一：一个帖子，

标题言简意赅——《关于公司楼下“不孝子”事件的几点真相》。

材料二：一段极其清晰的通话录音。那是前几天，婆婆第一次打电话来要钱时，

陈默故意引导下录的。录音里，王秀兰的声音尖锐而理直气壮：「那320万我一分没留，

全给你哥了！他买房买车不要钱啊？你是他弟，就该帮他！你现在有出息了，

一个月挣好几万，五万块钱对你来说算什么？我养你这么大，让你出点血怎么了？」

材料三：一个精心**的截图合集。主角，正是大伯哥陈浩。半年来，他的朋友圈，

就是一部炫富连续剧。今天高调晒出新提的宝马5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