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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浏览王爷,和离后我成了你皇婶(苏晚李承泽墨临渊)_王爷,和离后我成了你皇婶(苏晚李承泽墨临渊)全文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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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然
古代言情 连载中
主角:苏晚李承泽墨临渊 更新时间:2025-12-19 13:33

苏晚李承泽墨临渊是著名作者语然成名小说作品《王爷,和离后我成了你皇婶完整版阅读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、设置悬念、前后照应,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。那么主角苏晚李承泽墨临渊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第一章重生?穿越?王府弃妃头痛欲裂,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反复穿刺。苏晚在一片黑暗中挣扎,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...

小说详情
精彩节选

第一章重生?穿越?王府弃妃头痛欲裂,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反复穿刺。

苏晚在一片黑暗中挣扎,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地冲进她的脑海。

沈知微……不,现在她是苏晚了。大晟朝厉王李承泽的正妃,

一个性格懦弱、存在感稀薄的女人。父亲是边关将领,为巩固皇权,将她嫁入了皇家。然而,

厉王李承泽心有所属,娶的侧妃柳依依,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,吏部侍郎之女。

记忆中最清晰的,是原主那三年的隐忍和卑微。她小心翼翼地爱着自己的丈夫,

却换不来他一丝垂怜。柳依依进门后,更是变本加厉。昨日,柳依依“意外”落水,

所有证据都指向是苏晚因妒生恨,将其推下。李承泽勃然大怒,不听任何辩解,

下令将她禁足在这清冷偏僻的“秋棠苑”。而原主,在极度委屈和绝望中,

竟是一口气没上来,香消玉殒。再睁眼,内核已经换成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尖外科医生,

沈知微。苏晚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床幔,质地粗糙,颜色黯淡。

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到近乎寒酸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“王妃,您醒了!

”一个带着哭腔的清脆声音响起,一个穿着藕荷色布甲的小丫鬟扑到床边,眼睛肿得像桃子,

“您吓死奴婢了!您都昏睡一天一夜了!”这是原主的陪嫁丫鬟,青黛,

是这王府里唯一对原主忠心不二的人。苏晚撑着想坐起来,浑身却酸软无力。

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,自然也继承了那份刻骨的悲凉和愤怒。

为那样一个眼盲心瞎的男人付出生命,真是不值!“水……”她沙哑地开口。

青黛连忙倒来一杯温水,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。就在这时,

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丫鬟婆子谄媚的问安声:“奴婢给王爷请安,给柳侧妃请安!

”门被“哐当”一声粗暴地推开,毫不顾忌主人是否方便。苏晚抬眼望去。

为首的男子身穿一袭墨色蟒袍,腰束玉带,面容俊美,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鸷和冷漠。

正是她的“丈夫”——厉王李承泽。他身侧,依偎着一个身穿白色绣梅花襦裙的女子,

弱质芊芊,眉目如画,此刻正用一种怯生生的、饱含委屈的眼神看着床上的苏晚,

正是侧妃柳依依。“姐姐,您终于醒啦……”柳依依未语泪先流,拿着帕子轻轻拭泪,

“都是妹妹不好,若不是妹妹,

姐姐也不会被王爷责罚……”李承泽看着床上脸色苍白、神色漠然的苏晚,

眼中没有丝毫怜惜,只有浓浓的不耐和厌恶:“苏晚,你既醒了,

就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!依依心地善良,还来看你,你莫要再不识抬举!

”苏晚心中冷笑。心地善良?来看她?是来看她死了没有吧。

她没有像原主那样立刻惊慌失措地辩解或请罪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,目光平静得有些诡异。

这眼神让李承泽莫名地感到一丝不适。以往的苏晚,见到他要么是卑微的爱慕,

要么是恐惧的闪躲,何曾有过这般……仿佛在看陌生人,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眼神?

“王爷兴师动众而来,就是想定我的罪?”苏晚开口,声音依旧沙哑,却透着一股冷意。

李承泽皱眉:“证据确凿,你还想狡辩?若不是依依为你求情,

本王岂会只是将你禁足这般简单!”柳依依连忙扯了扯李承泽的袖子,柔声道:“王爷,

别说了。姐姐只是一时糊涂,想必现在也知道错了。只要姐姐肯向妹妹道个歉,

这事……就算了吧。”好一招以退为进!坐实了她的罪名,还显得自己大度。

苏晚看着柳依依那精湛的演技,忽然轻轻笑了一声。这一笑,让李承泽和柳依依都愣住了。

“道歉?”苏晚缓缓坐直了身子,尽管虚弱,背脊却挺得笔直,“我为何要道歉?推她下水?

我嫌脏了自己的手。”“你!”李承泽勃然大怒,“苏晚!你竟敢如此嚣张!

”柳依依更是仿佛受到了巨大打击,身子晃了晃,泪水涟涟:“姐姐,

你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说?昨日在荷花池边,只有你我二人,

若不是你……”“只有你我二人?”苏晚打断她,目光锐利地看向柳依依,“侧妃确定,

当时真的没有第三个人看见吗?比如……那个躲在假山后面,被你收买,

准备随时跳出来作伪证的小丫鬟?”柳依依的脸色瞬间一白,眼神闪过一丝慌乱。

李承泽并未察觉,只当苏晚是死鸭子嘴硬,厉声道:“休要胡言乱语,攀咬他人!

依依身子弱,昨日落水受了寒,太医说她需要静养!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来人!

”他身后两个婆子应声上前,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,散发出浓重的苦涩气味。

“把这碗安神药给王妃灌下去,让她好好清醒清醒!”李承泽命令道,眼神冰冷。

他口中的“安神药”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青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

抱住李承泽的腿:“王爷!不可啊!王妃身子虚弱,不能再喝这种虎狼之药了!求王爷开恩!

”“滚开!”李承泽一脚踢开青黛。两个婆子狞笑着朝苏晚走来。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,

同时也涌起一股滔天的怒意。这就是原主爱了多年的男人,无情无义,是非不分!

她死死盯着那碗药,脑中飞速运转。硬拼肯定不行,这具身体太弱。示弱求饶?

原主试过无数次,结果只会更糟。就在婆子的手即将碰到她时,苏晚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,

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“王爷,你确定要给我喝这碗‘安神药’?若我今日喝了这药,

明日宫里太后问起厉王正妃为何突然病重不起,王爷该如何回答?”李承泽瞳孔微缩。

苏晚继续道,语速平缓却带着无形的压力:“边关不稳,我父亲还在为朝廷效力。

若他知道女儿在王府不明不白地‘病重’,陛下面前,王爷又该如何自处?

”她搬出了太后和娘家父亲,这是原主从未有过的操作。原主总是怕给他添麻烦,一味隐忍,

结果却被欺辱至死。李承泽果然迟疑了。他可以不在意苏晚,

但不能不在意太后的态度和边关将士的稳定。尤其是现在,太子之位未定,他不能授人以柄。

他死死盯着苏晚,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。她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,

如此……懂得威胁人了?柳依依见势不妙,连忙柔声道:“王爷,姐姐说的也有道理。

是妹妹考虑不周,这药……还是不喝了吧。姐姐既然醒了,好好休息便是。”她以退为进,

维持自己善良的形象。李承泽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,挥挥手让婆子退下。

他冷冷地看着苏晚:“你好自为之!禁足期间,没有本王命令,不得踏出秋棠苑半步!

”说完,他揽着柳依依,转身离去。柳依依在转身的刹那,回头看了苏晚一眼,

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。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,

只剩下低声啜泣的青黛。苏晚疲惫地靠在床头,闭上了眼睛。穿越了。从法治文明的现代,

到了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王府。丈夫狠毒,妾室阴险,处境堪忧。但,

她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原主苏晚了。她是沈知微,是能从死神手里抢人的外科专家。

冷静、理智、善于谋划,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。李承泽,柳依依……你们欠原主的,

我会一笔一笔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!和离!必须和离!但在那之前,她需要力量,需要***。

她睁开眼,看向窗外那方小小的、被高墙围住的天空。第一步,是先活下去,然后,

挣脱这个牢笼。“青黛,”她轻声唤道,“别哭了。去打探一下,太后娘娘的寿辰,

是不是快到了。”青黛止住哭声,茫然地看着自家王妃,总觉得王妃醒来后,

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。那双眼睛,不再死气沉沉,而是亮得惊人,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。

第二章一碗红花,恩断义绝接下来的几日,秋棠苑异常安静。苏晚利用这段时间,

一边调理这具孱弱的身体,一边通过青黛,更深入地了解这个时代和王府的格局。

青黛虽然胆小,但对原主忠心,且在外院有几个交好的**妹,

能打听到一些不算机密的消息。“王妃,奴婢听说,柳侧妃那边……好像在悄悄请大夫。

”青黛压低声音,神色有些不安。“请大夫?她不是只是‘受了寒’吗?

”苏晚放下手中的一本医书(原主陪嫁里唯一算得上有用的东西),眸光微闪。

“奴婢也不清楚,但听洒扫的小丫头说,看到侧妃院子里的妈妈偷偷倒过药渣,

味道……不像治风寒的。”苏晚若有所思。柳依依落水是假,陷害是真。

但她为何要偷偷请大夫?除非……她本身就有不便声张的病症,或者……一个念头划过脑海。

原主的记忆里,李承泽虽然宠爱柳依依,但柳依依进门一年,肚子始终没有动静。而李承泽,

似乎很期待子嗣。如果柳依依根本不能生,或者身体有问题难以受孕呢?那她陷害原主,

是为了巩固地位,排除异己。而偷偷请大夫,是为了调理身体,或者……掩盖什么?

这是一个突破口。苏晚按捺住心思,继续蛰伏。她每日在院子里慢走,活动筋骨,

暗中练习前世学过的五禽戏,身体渐渐恢复了些气力。她还让青黛找来一些常见的草药,

利用简陋的工具,尝试配制了一些简单的药粉防身。她知道,平静只是暂时的。

柳依依和李承泽,绝不会让她好过。果然,暴风雨在太后寿辰前十天,骤然降临。这天傍晚,

李承泽再次带着柳依依和一群仆妇,闯进了秋棠苑。这一次,李承泽的脸色比上次更加阴沉,

看着苏晚的眼神,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。柳依依则哭得梨花带雨,靠在他怀里,

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“苏晚!你这个毒妇!”李承泽一进门,就劈头盖脸地怒骂。

苏晚放下手中的草药,平静地看着他:“王爷何出此言?”“你还装傻!

”李承泽将一个荷包狠狠摔在地上,“这是从你枕头底下搜出来的!里面装的是什么,

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一个婆子上前,捡起荷包,从里面倒出一些晒干的红色花蕊。

苏晚瞳孔微缩——那是红花!活血化瘀,但孕妇忌用,大量使用可致流产甚至不孕!“王爷,

这是什么?”苏晚心中已明了,面上却故作不解。“这是红花!”李承泽咬牙切齿,

“依依她……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!你竟然在她的安胎药里偷偷加入红花,

想害死她的孩子!苏晚,你的心肠为何如此歹毒!

”柳依依适时地痛哭失声:“王爷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差一点,差一点就没了……姐姐,

我知道你恨我,可孩子是无辜的啊!”苏晚看着这出拙劣的戏码,只觉得可笑。栽赃陷害,

故技重施,毫无新意。“王爷,”苏晚的声音冷得像冰。“第一,我从未见过这个荷包,

更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我枕下。第二,我近日连秋棠苑的门都出不去,

如何能去柳侧妃的院子,在她的安胎药里下药?第三,”她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射向柳依依,

“柳侧妃,你口口声声说有了身孕,可请太医确诊过了?太医怎么说?”柳依依哭声一滞,

眼神闪烁:“自……自然是请太医看过了。张太医说,胎象……胎象稳固。”“张太医?

”苏晚挑眉,“是经常给侧妃请脉的那位张太医吗?王爷,为了保险起见,何不现在就进宫,

请太医院院正,或者多位太医一同来为侧妃会诊?若侧妃真有身孕,此事必须严查,

揪出幕后黑手!若没有……”她没再说下去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李承泽不是傻子,

只是被愤怒和偏见蒙蔽了双眼。此刻见苏晚如此镇定,条理清晰,

而柳依依的反应又有些反常,不由得也生出了一丝疑虑。“依依,她说的也有道理。

本王这就去请院正……”“不要!”柳依依猛地抓住李承泽的胳膊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

眼中充满了惊恐,“王爷,不要!妾身……妾身身子不适,

经不起折腾……张太医看过了就好,何必再劳烦院正大人……”她这过激的反应,

彻底暴露了她的心虚。李承泽看着她,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。

他不是没有察觉柳依依的一些小动作,只是往日被情爱蒙蔽,不愿深想。此刻,
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便迅速生根发芽。“你……骗本王?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
“不,不是的王爷!”柳依依慌了神,语无伦次,“妾身没有骗您,

妾身是真的……只是……只是胎象不稳,怕……”“够了!”李承泽猛地甩开她的手,

脸色铁青。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,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。苏晚冷眼旁观,

适时地添上最后一根稻草:“王爷,既然侧妃‘胎象不稳’,那这碗红花,就更不能喝了。

”她指向旁边婆子手里依旧端着的药碗——那是李承泽来时,准备强行灌她喝下,

作为“惩罚”的。李承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那碗漆黑的药汁,此刻显得无比刺眼。

苏晚走上前,从婆子手中接过那碗药。她的动作很慢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
她端着药碗,走到李承泽和柳依依面前。“这碗药,是王爷认定我谋害侧妃,给我的惩罚,

对吗?”她看着李承泽,一字一句地问道。李承泽抿紧嘴唇,没有回答。苏晚忽然笑了,

那笑容凄艳又决绝。“李承泽,”她直呼其名,不再称他王爷,“你我夫妻三载,

我苏晚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你,对不起厉王府之事。”“你宠妾灭妻,我忍了。

”“你纵容她屡次陷害,我受了。”“你可还记得,三年前你遭人暗算,高烧不退,

是谁不眠不休守在你床边三天三夜?是我!”“你可还记得,去年父皇震怒,要削你权柄,

是谁回娘家苦苦哀求父亲,为你周转求情?是我父亲!”她每说一句,

李承泽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这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往事,此刻被血淋淋地揭开。“我付出所有,

换来的就是你今日这碗‘红花’?”苏晚举起药碗,声音颤抖,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,

“好!这碗‘罚酒’,我喝!”说完,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,她举起药碗,

仰头——“王妃不要!”青黛尖叫着扑过来。但苏晚的动作更快。漆黑的药汁,

带着浓烈的苦涩气味,被她毫不犹豫地灌入喉中。一部分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溢出,

染脏了她素色的衣襟。“哐当!”药碗被她狠狠摔在地上,碎裂成无数片,

如同他们之间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夫妻情分。苏晚抹去嘴角的药渍,脸色苍白,

眼神却亮得骇人。她直视着李承泽震惊而复杂的双眼,一字一顿,

清晰无比地说道:“这一碗红花,就算是我苏晚,还了你厉王府这三年的‘恩情’!

”“从此以后,你我之间,恩断——义绝!”话音落下,整个秋棠苑鸦雀无声。

所有人都被苏晚这决绝的姿态震慑住了。李承泽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女人,

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和鄙夷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一阵莫名地抽痛。

他好像……永远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而苏晚,在说完那句话后,

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,伴随着剧痛。她知道,那是红花开始起作用了。很好。

这具身体,本来就被柳依依暗中下药,难以有孕。如今这一碗红花下去,更是雪上加霜。

但这正合她意。用一个永远不可能有的“子嗣”,

换来一个彻底斩断孽缘、占据道德高地的机会!这笔买卖,不亏!她身体晃了晃,

在青黛的惊呼声中,向后倒去。在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,她看到李承泽下意识伸出的手,

和他脸上那来不及掩饰的……慌乱。苏晚在心里,冷冷地笑了。李承泽,这,

仅仅只是个开始。第三章宫宴献艺,惊世一曲苏晚再次醒来,是在两天后。

那碗红花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损伤,让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。

但她的精神却异常清明。李承泽似乎被她那天的决绝吓到了,亦或是心中有愧,

没有再来找麻烦,只是派了个太医过来诊脉,又送了些补药。太医诊脉后,只是摇头,

开了些温补的方子,暗示她子嗣艰难。苏晚浑不在意。青黛则哭成了泪人,

一边煎药一边骂厉王没良心。“王妃,您何苦要喝那碗药啊……”青黛抽噎着。

苏晚靠在床头,脸色依旧苍白,眼神却锐利如刀:“不喝,如何能让他愧疚?

如何能坐实柳依依陷害我的罪名?如何能……为我们的离开,撕开一道口子?

”青黛似懂非懂。“太后寿辰,还有几日?”苏晚问。“还有……七日。”“够了。

”苏晚闭上眼,“青黛,去把我那架蒙尘的‘绿绮’琴取来。还有,

我嫁妆里那匹月白色的流光锦,找出来。”原主苏晚,出身将门,却并非草包。

她自幼学习琴棋书画,尤其弹得一手好琴,只是嫁入王府后,

为了不“抢”柳依依才女的风头,也因心灰意冷,便不再碰这些。那架名琴“绿绮”,

也早已蒙尘。而那匹流光锦,是她的嫁妆之一,极为珍贵,在月光下会泛出流水般的柔光。

青黛虽然不明白王妃要做什么,但还是依言去办了。接下来的几天,

苏晚一边喝着药调理身体,一边开始抚琴。起初手指生疏,但属于原主的肌肉记忆很快回归,

加上她来自现代的灵魂对音乐的理解,琴音渐渐从生涩变得流畅,

进而融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。她弹的不是这个时代流行的柔靡之音,

而是一首她前世极为喜欢的、带着一丝侠气与苍凉的现代古风歌曲的旋律。她稍加改编,

使其更符合古琴的音色。青黛听得如痴如醉,她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,只觉得时而慷慨激昂,

时而婉转低回,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委屈、不甘与挣脱束缚的渴望。苏晚又指挥青黛,

用那匹月白色的流光锦,赶制了一件样式简洁却极为飘逸的衣裙。没有繁复的刺绣,

只在裙摆和袖口用银线勾勒出几枝疏落的寒梅,清冷孤傲。时间一晃,便到了太后寿辰当日。

马车早早停在了王府门口。李承泽穿着一身亲王礼服,俊朗非凡。

柳依依则是一身正红色宫装,珠翠环绕,娇艳明媚,她特意看了眼府门,没见到苏晚的身影,

眼中闪过一丝得意。看来那个病秧子,是来不了了。就在李承泽准备下令出发时,

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王爷且慢。”众人回头,皆是一怔。只见苏晚扶着青黛的手,

缓缓走来。她穿着一身月白流光锦长裙,裙摆上的寒梅在行走间若隐若现,宛如月下仙子。

脸上未施脂粉,苍白却更显清丽脱俗。长发简单地挽起,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。

与柳依依的浓艳华贵形成了鲜明对比。她竟然来了?!而且……竟是这般模样?

李承泽看着这样的苏晚,一时间有些恍惚。他好像,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的正妃。

柳依依嫉恨得几乎要咬碎银牙,强撑着笑容:“姐姐身子可好些了?若是撑不住,

还是在府中休息为好,莫要在宫宴上失了礼数。”苏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,

径直走到李承泽面前,语气疏离而平静:“王爷,可以出发了。”李承泽回过神来,

压下心中那丝怪异的感觉,冷哼一声,转身上了马车。柳依依狠狠瞪了苏晚一眼,

也赶紧跟了上去。苏晚独自乘坐后面一辆较小的马车,神色淡然。她知道,今晚,

才是她真正的战场。皇宫,慈宁宫。殿内灯火通明,觥筹交错,歌舞升平。

皇室宗亲、文武重臣及其家眷齐聚一堂,为太后祝寿。苏晚作为厉王正妃,

座位本应在柳依依之上。但柳依依仗着宠爱,几乎与李承泽平坐,反而将苏晚挤到了角落。

苏晚毫不在意,安静地坐在那里,仿佛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。

她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,有好奇,有同情,也有幸灾乐祸。

关于厉王府妻妾争斗、正妃失宠的流言,早已传遍京城。寿宴按部就班地进行着,

各家贵女纷纷上前献艺,或歌或舞,或书或画,无非是一些讨巧的吉祥话和才艺展示。

柳依依也准备了一曲琵琶,弹得倒也婉转动听,博得了一些掌声。太后坐在上首,面带微笑,

眼神却带着一丝阅尽千帆的淡然。就在这时,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。“皇祖母,

”出声的是与李承泽不太对付的六皇子,他带着几分戏谑笑道,“听闻三皇嫂琴艺卓绝,

当年在京中亦有才名。今日皇祖母大寿,三皇嫂怎能藏私?不如也让我等领略一番?

”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角落里的苏晚身上。李承泽脸色一沉,柳依依则眼中闪过快意。

他们都认为苏晚久不碰琴,定然生疏,上去只能是出丑。

太后目光温和地看向苏晚:“厉王妃,你觉得呢?”苏晚缓缓起身,走到大殿中央,

屈膝一礼,声音清越:“臣媳愿献丑,为太后娘娘贺寿。只是臣媳近日身体不适,

所奏之曲恐非吉庆之音,乃臣媳心有所感,偶得一曲,名为《破茧》,望太后与陛下恕罪。

”非吉庆之音?众人皆是一愣。皇帝坐在太后身侧,闻言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:“哦?

《破茧》?曲名倒是别致。准了。”内侍抬上苏晚带来的“绿绮”琴。苏晚端坐于琴前,

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。当她再次睁眼时,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。纤纤玉指,抚上琴弦。

“铮——!”第一个音符响起,便带着一股决绝的冷意,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。

琴声初起,低沉压抑,如乌云蔽日,诉说着无尽的委屈、束缚和挣扎,

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血泪。这正是原主过去三年的真实写照。席间不少女眷,

联想到自身处境,不禁感同身受,悄然红了眼眶。李承泽听着这琴声,

看着在琴弦上飞舞的苍白手指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着。他从未想过,

那个在他面前永远低眉顺眼的王妃,内心竟藏着如此深的苦楚。琴音渐转,从压抑变为抗争,

节奏加快,音符变得铿锵有力,如同金戈铁马,充满了不屈的意志和冲破牢笼的渴望!

这是属于沈知微的灵魂呐喊!众人屏息凝神,

完全被这前所未见的曲风和其中蕴含的强烈情感所震撼。琴声越来越高亢,如同凤凰啼血,

终于在某个顶点,骤然爆发!仿佛所有的束缚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撕裂!然后,琴音缓缓落下,

变得空旷、悠远,带着一丝历经磨难后的释然与洒脱,如同挣脱了茧房的蝴蝶,

飞向了广阔的天空。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,大殿之内,鸦雀无声。

所有人都沉浸在那波澜壮阔的琴音之中,久久无法回神。苏晚缓缓收手,起身,

再次向太后和皇帝行礼。“好!好一曲《破茧》!”皇帝率先拊掌赞叹,眼中满是惊艳,

“此曲只应天上有!厉王妃,朕竟不知你还有如此琴艺,如此胸怀!”太后也微微颔首,

看着苏晚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和一丝怜悯:“此曲,哀家听懂了。厉王妃,有心了。

”满堂这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议论声。“此曲闻所未闻,真是绝妙!

”“厉王妃竟是深藏不露!”“这哪是失宠弃妃,分明是蒙尘的明珠啊!

”柳依依的脸色难看至极,手中的帕子几乎要绞碎。她万万没想到,苏晚竟然藏着这样一手!

李承泽怔怔地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中央,接受着众人惊艳目光的女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

这一刻的苏晚,光芒万丈,与他记忆中那个懦弱的影子判若两人。他好像,真的错过了什么。

而苏晚,感受着周围目光的变化,心中一片平静。她知道,第一步,成了。她成功地,

在最高规格的舞台上,撕掉了“厉王弃妃”的标签,

让所有人看到了一个全新的、充满才华和故事的苏晚。也为她接下来的行动,

赢得了最初的关注和……同情分。第四章当众休夫,扬长而去琴音余韵未散,

苏晚立于大殿中央,承受着或惊艳、或探究、或复杂的目光。她腰背挺直,神色平静,

仿佛刚才那首惊世之曲并非出自她手。太后看着她苍白而坚毅的面容,

想到方才琴声中的血泪,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惜,温声道:“厉王妃此曲,哀家甚是喜欢。

来人,看赏。”立刻有宫人端上锦盘,里面是绫罗绸缎、珠宝首饰。苏晚却并未露出喜色,

反而再次深深一礼:“太后娘娘厚赏,臣媳愧不敢当。”“哦?为何不敢当?”太后挑眉。

苏晚抬起头,目光清澈而坦然:“臣媳借此曲,一为贺太后万寿,

二则……亦是抒发心中块垒,有不吉之处,已属不敬,岂敢再受赏赐。”她这话,

等于间接承认了那琴曲中的委屈就是她的亲身经历。众人的好奇心被吊到了顶点。

谁都知道厉王宠妾灭妻,但没想到正妃竟被逼迫到如此地步,需要借太后的寿宴来宣泄情绪?

李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他猛地站起身:“苏晚!休得胡言!还不退下!

”苏晚却看也没看他一眼,依旧看着太后和皇帝。皇帝眸光深沉,缓缓开口:“厉王妃,

你有何委屈,不妨直言。今日朕与太后在此,必当为你做主。”这句话,

如同给了苏晚一道护身符。柳依依心急如焚,连忙起身道:“陛下,太后娘娘,

姐姐她……她近日身子不适,精神有些恍惚,所言并非属实,

定是有什么误会……”她绝不能让苏晚在这里把事情闹大!“误会?”苏晚终于侧过头,

看向柳依依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柳侧妃指的是哪一桩误会?

是指你假装落水陷害于我?还是指你谎称有孕,用一碗红花企图绝我子嗣?”“哗——!

”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!假装落水?谎称有孕?红花绝嗣?这每一桩,

都是宅斗中阴毒至极的手段!“你血口喷人!”柳依依尖声叫道,脸色煞白。

李承泽也又惊又怒:“苏晚!你放肆!证据呢?!”“证据?

”苏晚从袖中取出一个薄薄的、泛黄的册子,双手呈上,“陛下,太后娘娘,

这是臣媳身边丫鬟青黛,暗中记录下的,近一年来柳侧妃收买王府下人、克扣臣媳用度,

以及数次设计陷害的时间、人证与物证线索。虽不完善,但若细查,必能水落石出!

”青黛跪在地上,身子发抖,却坚定地说:“奴婢愿以性命担保,册上所记,句句属实!

”苏晚继续道,声音带着一丝颤意,

却更显真实:“至于红花之事……王爷亲自带人从臣媳枕下搜出所谓‘证物’,

又亲自端来那碗‘罚酒’,逼臣媳喝下……太医诊断,臣媳此生,已难有子嗣。此事,

王府众人皆可为证,太医亦有脉案可查!”她每说一句,李承泽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
当听到“难有子嗣”四个字时,他身形猛地一晃,几乎站立不稳。

那碗药……是他逼她喝的……殿内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被这接连的重磅消息炸得目瞪口呆。

厉王宠妾灭妻到了这种程度?侧妃如此歹毒?正妃竟被逼得绝嗣?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

皇子后院不宁,已是失德,若真如苏晚所言,那简直是骇人听闻!他看向李承泽的目光,

充满了失望和怒火。“厉王!苏晚所言,是否属实?!”皇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李承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冷汗涔涔:“父皇!儿臣……儿臣……”他无法辩解!

苏晚拿出的证据且不论,那碗红花是他亲眼看着她喝下的,太医的诊断也无可抵赖!

柳依依也瘫软在地,哭喊着:“陛下饶命!太后饶命!

是妾身鬼迷心窍……是妾身……”她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!真相大白!

众人看着李承泽和柳依依的眼神,充满了鄙夷和唾弃。尤其是那些宗室女眷,

对柳依依这种手段更是深恶痛绝。太后闭了闭眼,

长叹一声:“造孽啊……”皇帝勃然大怒:“好一个厉王!好一个柳侧妃!

竟将王府后院弄得如此乌烟瘴气,残害正妃,混淆血脉!来人!将柳氏拖下去,打入天牢,

听候发落!厉王李承泽,治家不严,是非不分,禁足王府半年,罚俸一年,好好给朕反省!

”侍卫上前,不顾柳依依的哭号求饶,将她拖了下去。李承泽面如死灰,跪在地上,

不敢抬头。处置完了他们,皇帝和太后的目光再次落到苏晚身上,充满了歉意和怜悯。

“厉王妃,你受委屈了。”皇帝语气缓和下来,“朕定会严惩恶奴,还你公道。

你且安心回府养病,朕会派太医为你悉心调理。”所有人都以为,事情到此就该结束了。

皇帝已经为她做主,严惩了侧妃,申饬了王爷,她这个受害者,理应感恩戴德,退回王府。

然而,苏晚却再次做出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举动。她缓缓跪倒在地,

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、封面写着“放妻书”三个大字的信函,双手高举过头顶。

她的声音清晰、坚定,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:“陛下,太后娘娘!臣媳苏晚,德行有亏,

无力执掌厉王府中馈,更不堪为厉王正妃。今日,恳请陛下与太后娘娘恩准——”她顿了顿,

抬起头,目光决绝地看向震惊的皇帝和太后,一字一句,石破天惊:“臣媳,自请下堂!

求——休夫!”休夫?!她不是请求和离,而是用了“休夫”二字!一个女子,

竟敢在金殿之上,当着皇帝太后和满朝文武的面,要求休掉自己的丈夫,还是一位亲王!

这在大晟朝的历史上,简直是闻所未闻!整个慈宁宫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李承泽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,

眼中充满了震惊、羞辱,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……恐慌。

她竟然……真的要离开他?用这种最决绝、最不留余地的方式?皇帝和太后也彻底愣住了。

“苏晚,你……”皇帝皱紧眉头,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休夫,岂是儿戏!”“臣媳知道!

”苏晚目光澄澈,毫不退缩,“《大晟律》有云,‘夫妻义绝,恩断情离,可判和离’。

今日,厉王李承泽,宠妾灭妻,纵容侧妃屡次陷害于臣媳,更亲手端来绝嗣毒药,

逼臣媳饮下!此等行径,已非‘失义’,乃是‘绝情’‘绝恩’!夫妻情分已尽,伦常已毁!

”她的声音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:“故,非臣媳要休夫,而是厉王之所作所为,已不配为夫!

臣媳今日,并非请求和离,而是依律,请陛下与太后,判臣媳——休夫!”一番言论,

有理有据,掷地有声!她不是胡搅蛮缠,而是援引律法,将李承泽的罪行一桩桩摆出,

论证其“不配为夫”!这番胆识,这番气魄,这番决绝,让在场所有男子都为之动容,

让所有女子都为之震撼!李承泽瘫跪在地,面无人色。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,这般耻辱!

他被自己的正妃,当着全天下的面,休弃了!皇帝看着跪在下方,脊梁却挺得笔直的苏晚,

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。有震惊,有恼怒,但更多的,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。

这个女子,了不得!太后沉默良久,终于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

却也有着决断:“厉王失德,不堪为夫。苏氏女所言,情有可原,理有可依。皇帝,

便准了吧。”皇帝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准!即日起,削去苏晚厉王正妃封号,

与厉王李承泽,恩断义绝,婚嫁各不相干!厉王罚俸增至三年,宗人府记大过一次!

”“臣媳,苏晚,谢陛下隆恩!谢太后隆恩!”苏晚深深叩首。然后,她站起身,

没有再看地上那个面如死灰的前夫一眼。她接过内侍递来的,盖了玉玺和凤印的“放妻书”,

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好,放入怀中。从此以后,天高海阔,她苏晚,自由了!她转身,

迎着大殿内外无数震惊、钦佩、复杂的目光,挺直了背脊,一步一步,

沉稳而坚定地向外走去。裙摆上的寒梅,在宫灯映照下,仿佛真的在凌寒独自盛开。

经过殿门时,一辆玄色马车恰好停在宫门外,车帘微动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起帘角,

一道深沉难辨的目光,落在了她那决绝而孤傲的背影上。苏晚似有所觉,却并未回头。

她的未来,在前方,而非身后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。第五章初遇摄政,

一眼万年宫宴上的风波,如同插上了翅膀,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
厉王宠妾灭妻、逼正妃喝下绝子药,反被正妃当众休夫!这桩惊天奇闻,

成为所有人***的谈资。厉王李承泽和柳家,彻底沦为了笑柄,声名扫地。

而苏晚这个名字,则以一种极其强势和悲壮的姿态,闯入了众人的视野。同情者有之,

钦佩其勇气者亦有之,当然,也不乏卫道士指责她惊世骇俗,不守妇道。但这些,

都与此时的苏晚无关。拿到放妻书的第二天,她便在青黛的协助下,

迅速而利落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嫁妆。原主的嫁妆颇为丰厚,

虽然后来被柳依依克扣挪用了一些,但大部分田产铺面和金银首饰都还在。

李承泽被禁足在王府,无颜也无权再来阻拦她。府中下人看她的眼神,充满了敬畏和好奇,

再无往日的轻慢。当苏晚带着几大车嫁妆,踏出厉王府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,

天空正飘着细密的雨丝。她没有回头,甚至没有片刻的停留。“王妃……不,**,

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青黛撑起伞,为她遮住风雨,语气里带着对新生活的茫然和一丝兴奋。

苏晚深吸了一口带着湿润泥土气息的空气,感觉连日的压抑都一扫而空。

“先去西城的榕树胡同。”苏晚早有打算。那里有她母亲留下的一处三进小院,虽然不算大,

但位置清静,是她暂时的安身之所。马车辚辚,行驶在湿润的青石板路上。车厢内,

苏晚闭目养神,脑中却在飞速规划着未来。和离只是第一步。在这个时代,一个单身女子,

尤其是一个“休夫”的单身女子,想要立足,并不容易。

她必须尽快拥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和一定的社会地位。医术,是她最大的依仗。

但开医馆需要本金、人脉和名声,不能一蹴而就。或许,

可以先从药膳、脂粉或者其他更易切入的行业开始?

她脑子里有太多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配方。正思忖间,马车忽然猛地一顿,停了下来。

“怎么回事?”青黛探头出去问车夫。“姑娘,前面的路堵住了,好像是有两辆马车蹭到了,

正在争执。”车夫回道。苏晚掀开车帘一角望去。只见狭窄的胡同口,

一辆看似普通、用料却极为扎实的青幔马车,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卡在了一起。

华丽马车的主人似乎颇为跋扈,正在大声斥责对方车夫。那辆青幔马车异常安静,车帘低垂,

看不清里面的人。苏晚的目光,却落在了那辆青幔马车的车轮和车辕上。虽然外观朴素,

但那木料是上好的紫檀,车辕的包边是玄铁,拉车的马更是神骏异常,马蹄声轻捷沉稳,

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战马。这马车的主人,绝非寻常百姓。她无意招惹麻烦,

正想让车夫绕道,却见那华丽马车的主人,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,

竟指挥着家仆要去掀那青幔马车的帘子,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。“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,

知道本老爷是谁吗?惊了我的马,赔得起吗你!”青幔马车的车夫是个面容冷硬的青年,

他一只手按在腰间,眼神锐利如鹰,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中年男子,并不说话,

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杀气,让那几个家仆一时不敢上前。气氛一时僵持。就在这时,

青幔马车的车帘,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,轻轻挑起。那是一只极好看的手,肤色白皙,

指节清晰,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优雅,却又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感。随即,

一张脸从帘后显露出来。苏晚呼吸微微一滞。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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