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丈夫万安翔出轨时，他的私生子刚上小学，二胎都快出来了。这么多年，我愣是被蒙在鼓里，万家那群人个个是戏精，婆婆隔三差五拉着我念叨“丁克自由”，小姑子总夸我“不生孩子真洒脱”。如今想来，他们早围着那对母子唱了千百遍“母凭子贵”的戏码。揭穿真相的是张朋友发给我的***照，万安翔扶着个孕肚高耸的女人走进妇产科。照片像素模糊，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却亮得刺眼。我盯着屏幕数秒，胸腔里的怒火烧到喉咙口，却突然冷静了下来。在公司摸爬滚打十年，我见过比这更脏的东西，撕破脸从来不是最优解。我找的***花了三天，全查出来了。报告摊开在红木桌上，像幅荒诞的时间轴。七年前，他在大学城包养了应届生康茜茜，一年后就生下了一个男孩，如今康茜茜又怀了一对双胞胎。难怪婆婆去年突然停了催孕汤药，我还以为她转了性子，原来是怀里早就抱着亲孙子喝过满月酒了。确认出轨的第七个小时，我把离婚协议草案撕了三次。律师说没签婚前协议，要是拿着他和私生子的DNA报告，他们可以分走半壁江山。他用“丁克共识”骗走我生育权，转头和别人生小孩，凭什么我要带着半壁江山退场？深夜坐在落地窗前看江景，手机里跳出万安翔的消息。“老婆怎么还不回家？燕窝给你温着。”屏幕光映出我嘴角的冷笑，这个男人每晚十点准时躺进主卧，用顾家好男人人设把我骗了十五年。创业初期我们挤在十平米出租屋啃馒头，他摸着我冻裂的手说“不生孩子才是顶配人生”。如今公司市值破亿，他却在郊区别墅给别人搭起了“人生顶配”。我回到家时，万安翔还没睡。万安翔见我回来后，便端着燕窝，鬓角新染的黑发遮住银丝，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和报告里牵孩子的照片重叠。“怎么眼眶红了？”他伸手想碰我脸颊，我侧身躲过。他指尖僵在半空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就像七年前他偷偷转移第一笔公款时，也是这个表情。我接过燕窝碗，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脆声响：“没事，就是突然想起，咱们创业时说过的话，好像都被风吹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