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当他开始带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回家，当他手机里出现暧昧的聊天记录，当我亲眼看见他在酒吧卡座里搂着那个叫Lily的女孩接吻……我选择了沉默。甚至在他偶尔流露出近乎残忍的试探面前，我也只是垂下眼睑。“她挺懂事的，不像你，总要人费心娇养。”他说。我点点头，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，屏幕上正是那个娇养程序的界面。“嗯，我让你辛苦了。”我不能闹。闹了，就是不懂事。不懂事，就会被打低分，就会被克扣“奖励”，甚至……有被“卸载”的风险。我早已离不开他提供的物质温床和这种扭曲的“被需要”感。我的纵容，在他看来，是程序运行良好的表现，是他掌控力的又一次胜利。他越发肆无忌惮。Lily开始登堂入室，有时甚至会当着我的面，坐到他腿上，娇笑着喂他吃水果。我像个局外人，看着他们***，然后在他看向我时，挤出一个温顺的笑。直到那天，Lily拿着验孕棒，摔在了周屿面前。“我怀孕了，周屿，你说怎么办吧！”她哭得梨花带雨，语气却咄咄逼人。周屿脸上的从容第一次碎裂了。代码可以处理bug，但处理不了一条意外降临的生命。他下意识地看向我，眼神里有罕见的慌乱，或许还有一丝期望，期望我这个被他用5.2块驯化出来的完美程序，能再次给出“正确”的反馈。我接收到了他的眼神。程序的核心指令启动：维持运行，避免被卸载。于是我走上前，不是对Lily，而是对周屿，用我最温顺的语气说：“别担心，我来照顾她。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？如果你想，我没关系的。”Lily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。周屿也愣住了，他眼里的慌乱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緒取代。他终于发现，他精心娇养出来的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嫉妒会愤怒的女人，而是一个只会执行“顺从”命令的空壳。这个空壳，在这种时候，给不了他任何情绪价值，只会凸显出局面的荒诞和无法收拾。